做得相当用心。
好喜欢。
忍不住跟她妈妈嘀咕:“都给我。”
汤凤园哭笑不得,赶紧给他:“没人跟你抢,幼不幼稚啊你!”
祁长霄心满意足,一手托着一个,细细打量。
汤凤园叹气:“她爸妈看起来不像是什么省油的灯,你妈一向不会假公济私,到时候你可不要跟我埋怨。”
“嗯。”祁长霄又不是傻子。
他和姚栀栀好好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,其他人无所谓。
他才懒得帮忙搞什么开后门呢。
问就是快死了,帮不了。
汤凤园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,严肃警告道:“以后不准把死不死的挂在嘴上!你得好好活着!不然人家姑娘嫁给你图什么!”
“嗯。”祁长霄真是服气,也许他老妈是他肚子里的蛔虫!
不过他确实要克制一下这种悲观的想法。
不然栀栀会嫌弃他的。
她像是一颗小太阳,生命力旺盛,他不要做她的乌云。
更不想做她的黑夜。
他挺直了身板,开始掰着指头数日子。
快了,阳历八月的婚期,一眨眼就到了。
他不急,正好养养身体,可不能新婚当晚掉链子。
姚敬宗收到了老秦的电话。
人家说得很客气,说什么自己儿子高攀不起,那就是在扎姚敬宗的心窝子。
明明人家儿子才是优秀人才。
他女儿晶晶屁都不是。
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,还能怎么办?
只能补偿一下老秦家了,于是他问了问,最近老秦他们的生活是不是顺利。
潜台词就是——不顺利的话就来找我。
老秦自然不肯错过这样的机会,哭道:“我家亦诚痛失所爱啊。昨晚就没有胃口,今天也没吃饭就去上班了。这么下去,身体垮了可怎么办?”
姚敬宗无奈,他又不是女人,可以嫁给男人报恩。
不然他早嫁了。
他便开门见山地问了问:“要不这样,老秦啊,我认亦诚做干儿子怎么样?”
怀疑
儿子被退婚,其实老秦是挺生气的。
不过是看在姚敬宗的面子上,不好发作。
他最疼的就是大儿子秦亦诚,要不然也不可能让这小子跟老姚家的闺女结婚。
为了等姚晶晶长大,这些年老秦不知道推了多少媒婆,而且姚晶晶今年才十八岁,想领证还得再等两年。
到时候他儿子就二十五岁了,不知浪费了多少大好青春。
结果姚晶晶悔婚了。
老秦虽然面场上维持了体面,却气得一晚上没睡着。
这会儿给姚敬宗打电话,就是想要个说法。
没想到姚敬宗还算诚心,居然愿意给他儿子当干爹。
这样也好,有个首长干爹,以后亦诚的路会好走很多。
还不用做女婿受气,毕竟两家的社会地位不匹配。
再者姚晶晶性格太做作,又是个混日子的,连个卫校都毕不了业,太差劲了。
赶明儿他就给亦诚挑个好的!把姚晶晶比下去!
他憋着这口气,应道:“也好,今后亦诚就拜托首长您多照顾了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姚敬宗低头看向今天刚收到的两封信,问道,“老秦啊,帮我问问亦诚有没有时间,替我去喝杯喜酒。”
“喝喜酒?去哪儿?”老秦有点好奇,没听说大院那边最近有谁要结婚啊。
姚敬宗叹气:“是这样的,你还记得祁国忠吧?”
老秦当然记得,他们以前是战友呢。
不过是他运气好,活了下来,老祁则像他的名字一样,为了国家,在异国他乡永埋忠魂。
他忽然有点感伤:“记得,他有个遗孀,当民警去了,还有个儿子,好像是个病秧子?”
“对,就是这个病秧子,要结婚了。婚期在阳历八月八号,我到时候要去北京开会,抽不开身。本来想让卫国去的,可他请不下来假。你要是愿意,就让亦诚以我儿子的名义去一趟吧。顺便帮我把礼金跟贺礼带上。”姚敬宗这么做是深思熟虑过的。
其实他还考虑过让他媳妇谢春杏去一趟,可是这个女人太容易掉眼泪,到时候在人家婚礼上来这么一出,到底是给人道贺还是添堵呢?
再说,亦诚代表他去喝喜酒,既给了那对母子面子,又证明他看重亦诚这个孩子。
毕竟都能代表他了,那就是至亲骨肉嘛!
老秦也想到了这一点,没有犹豫,立马应下了:“行,亦诚是八级工,单位领导都得给他面子,请假不难。”
“好,拜托了老秦,车票和来回食宿我包了。”姚敬宗放心了。
那可是老祁的儿子,他要是不表示表示,于心难安。
毕竟,没有老祁的牺牲,就没有今天的安宁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