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就算是好这一口,也不至于来他这破烂地方挑人吧,他这里哪有什么好货色,怎比得上京城里专门豢养的小倌儿细皮嫩肉?
&esp;&esp;若是自己能年轻个二十岁,这贵人这么年轻俊美,自己就算是倒贴都占便宜
&esp;&esp;我来,是给贵馆送人的!
&esp;&esp;猝然而出的声音,把许老板的思绪骤然打断,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,送人?送谁来?长得怎么样?会不会卖笑?
&esp;&esp;沈青临冷笑了一声。
&esp;&esp;是我府上的一个小厮,偷东西被抓了,所以,干脆送到这里来吧!
&esp;&esp;许老板恍然大悟点点头。
&esp;&esp;这达官贵人府里后院的私事,不是他一个小小楚风馆老板能置喙的。
&esp;&esp;不知这位贵人想怎么卖呢?咱们这楚风馆,有的是卖艺不卖身,有的是
&esp;&esp;他没什么才艺,卖身就行!
&esp;&esp;许老板的话被粗暴打断,剩下的都乖乖咽了回去。
&esp;&esp;那不知贵人想
&esp;&esp;面上的表情,是犹豫和试探。
&esp;&esp;沈青临明白他的意思。
&esp;&esp;万一下手狠了,主家哪日再不乐意,那他这个小小的老板岂不是要倒霉了?
&esp;&esp;沈青临勾了勾手指,身后一位小厮捧上来一个木匣,里面装着二百两银子。
&esp;&esp;许老板瞧得眼都直了。
&esp;&esp;方才我进来时,瞧见你们这里调教人的手段了,就按那个法子来就行。我要的,是他在这里永生永世都无法离开这个牢笼!
&esp;&esp;许老板眉开眼笑地收下了银子,一脸地阿谀奉承。
&esp;&esp;公子放心好了,到我们这里的小倌儿,那调教的手段可有的是,保证让公子满意。
&esp;&esp;沈青临闻言勾起一抹微笑,怀揣着三分期待的语气道:
&esp;&esp;那便现在开始吧!我倒是期待的很呢!
&esp;&esp;文尚川被几个彪形大汉硬拖到屋子里时,还带着几分昏沉,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。
&esp;&esp;待看到沈青临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后,心头猛地一坠,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&esp;&esp;许老板在偷偷瞄了几眼贵人的脸色后,确定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,便放宽了心,冲着身旁人使了个眼色。
&esp;&esp;身旁一位中年汉子心领神会,上前狠狠甩了文尚川一巴掌。
&esp;&esp;文尚川一时没防备,被狠戾的巴掌掀翻在地,脑袋一阵轰鸣。
&esp;&esp;从今天开始,你就是咱们楚风馆的小倌儿了,这日后接客卖笑,学着机灵点,别得罪了客人!
&esp;&esp;文尚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&esp;&esp;他听到了什么?
&esp;&esp;卖笑?
&esp;&esp;接客?
&esp;&esp;他堂堂文家的嫡长子,怎么可能在这种腌臜之地来卖身?
&esp;&esp;他挣扎着起身,摸了把嘴角蜿蜒的血迹,冲着周围人吼道:我乃文家嫡子,怎么可能来这种肮脏的地方
&esp;&esp;哦?沈青临皮笑肉不笑的瞧过来,哪里来的文家?文家不是没了么?
&esp;&esp;文尚川浑身一僵,心头坠地厉害,嘴唇嗫嚅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&esp;&esp;是啊,文家已经没了,四皇子已是储君,一切都尘埃落定,他本应被斩首示众的,是沈青临拿了个死囚将他从牢里换了出来。
&esp;&esp;青临,文尚川赶紧换了一副表情,跪爬到沈青临脚边,抓着他那价值不菲的刺绣衣摆,惶恐不安道,青临,看在咱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,你带我离开这里吧。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
&esp;&esp;沈青临心口骤然绞痛了一瞬,但很快消失不见。
&esp;&esp;他仿佛看到在文家那黑漆漆的地牢里,原主从那座冰凉的牢笼中醒来时,看到文尚川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:
&esp;&esp;文哥,你放了我吧,看在咱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
&esp;&esp;在许多日后,这句话变成了苦苦哀求。
&esp;&esp;再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怒吼。
&esp;&esp;最终,变成了绝望,变成了一具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