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人拱手:“是,大人。”
何平安出事了
自从宫宴被下药一事后,沈乐妮这半年多以来倒是过得还算安生,当然,抛开朝堂和民间那些谩骂之声来说。
只是好景不长。
某一日朝会结束后,沈乐妮在回国师府的路上收到消息说,何平安出事了。
沈乐妮当场脸色就白了,连忙问清出了何事。
今日校场休息一日,何平安早晨离开校场后就去了街上,却碰见几个少年公子聚在一起说沈乐妮的坏话,被何平安听了个完完整整。
据说那几人说的实在太不堪入耳,说什么沈乐妮年纪如此大了,还不成亲,整日与男人混在一起不知羞耻之类的。
何平安起初听了几句后,只是皱了眉头,却始终记着沈乐妮对他的教诲,不轻易被流言蜚语影响心情和判断。何况看那几人那张白生生的脸就知道肯定不是普通人,没必要起冲突。
本打算转身离开,谁知那几人越说越过分,说沈乐妮那么老,却还未成亲,不知道有没有经历过人事,到后来越说越放浪,竟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,讨论和沈乐妮这个女人那个的滋味如何。
何平安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,压抑着噌噌往上冒的怒火。
他大步走过去警告了几人一番,谁知那几人根本不带怕,反而当着他的面继续出言不逊。何平安终于忍不了,冲动之下,当众动了手。不知为何,这几个人出门一个侍卫也没带。
这几个人果然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贵公子,哪里会功夫,所以就被何平安打伤了,其中一个人伤的还挺重的,好像一条腿伤到了。
关键是,这个伤重的人,是丞相夫人母家旁支的庶出公子。
京城这种地儿,一板砖拍下去都能砸到两个权贵人家。
听到何平安本人无事后,沈乐妮悬着的心这才慢慢落了回去,但心里还是担心着平安,便火速赶了回去。
出了事后,那公子被抬了回去,鉴于何平安乃是国师的弟弟,那些人不敢报官抓人,所以何平安如今已经回了府里。
沈乐妮回到家里后,就看见何平安白着脸,一脸恍惚地坐在正堂中。
看到他这副样子,沈乐妮就知道他被吓到了,快步走进了堂里。
何平安听到脚步声,立马转头看去,看见来人就唰的就从座椅上立了起来,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。他眼神自责内疚地望着她,低低喊了声:“姐姐……”
“平安,你可有伤着?”沈乐妮冲过去就拉着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开始用眼睛检查。
何平安摇摇头:“姐姐我没事,只是……”
他不敢说,抿住了唇。
他知道今日给姐姐闯祸了,那个人是丞相夫人母族的人,这件事定然会引起一场风波。
沈乐妮看出了何平安的担忧,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怕他的肩,温声道:“没事,别担心,一切有我。”
她把何平安拉到椅子边,示意他坐下,等他坐下后她也坐到茶桌另一边,对他道:“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跟我讲讲,我来想办法。”
何平安乖乖地把事情起因经过讲述了一遍,当然他们说的那些放浪之言他没有说出口,换成了言语不敬四字。
沈乐妮早在方才就从下属的口中得知了她被那几人开了黄色玩笑,正是因为这个,何平安才冲动动了手。
“姐姐,对不起,我给你添麻烦了,你罚我吧……”何平安低着头,闷闷地小声道。
沈乐妮并不怪他,她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,浅笑道:“姐姐不怪你,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,要说怪也是怪我,怪我碍了许多人的眼,还连累了你。”
中间两句自然不是她真实的想法,她自认为自己没做错任何事,是世人对她持有偏见,上赶着要来对付她。
显而易见,这件事一看就知道是有人要搞她。
她那么说只是为了安慰平安,消解他的愧疚之意。
果然何平安听了后,猛地抬头,急忙道:“不,这怎能怪姐姐?是、是那些人的错!姐姐并没有连累我!”
“对,就是那些人的错,所以平安就别内疚了,好么?”
何平安这才明白姐姐是在开解他,便听话地点了点头,朝她抿唇浅浅一笑。
“姐姐,那现在要怎么做?”
沈乐妮沉吟了会儿,问他:“你确定他的腿没有什么大碍?”
何平安肯定道:“应该是扭伤,骨头应该是没问题的,我没下重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沈乐妮看向他,“虽然是他们故意激你出手,但始终是他被你打伤,许多人都瞧见了。这样吧,一会儿我同你亲自上门去道个歉,送些礼品,看那公子的伤究竟如何,看他们同不同意与我们协商解决。”
但沈乐妮觉得,那边肯定不会轻易善了,即便两方有心私了,也大概会有人从中作梗。
和平安点头:“都听姐姐的。”
说完此事,沈乐妮郑重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