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盛乔一一看了,一共三间,其中有两间是水粉铺子,还有一间是金银铺。
&esp;&esp;虽然盛乔从前并未亲手经营过这些铺子,不懂买卖,但这几间铺子里卖得东西盛乔并不陌生,至少不会被底下人蒙骗了过去。
&esp;&esp;有了郑夫人的承诺,盛乔是干劲十足,先是去实地考察了一下这几间铺子,然后又叫人搬了最近两年的账本和采买明细,一样一样地看。
&esp;&esp;她当然有不懂的,攒起来去问郑夫人或是两个嫂子,总之每天都过得十分充实。
&esp;&esp;她这一忙起来,反倒是将徐肃年忽略了,几次徐肃年半夜偷偷来她院子翻墙,她连窗户都没有开。
&esp;&esp;徐肃年不明白,“这又是怎么了?”
&esp;&esp;盛乔却很有理由,“我阿娘说了,在未大婚之前,男女之间是不能见面的。”
&esp;&esp;徐肃年心想这是哪来的陈规陋习,偏偏这小娘子奉为圭臬,一副如果他闯进来,他们的婚事就不能美满的样子。
&esp;&esp;徐肃年实在拿她没办法,可离着他们的婚事还有四个月,难道四个月都不见面?
&esp;&esp;徐肃年可忍不了。
&esp;&esp;不能在燕国公府见面,可若是偶遇的话,总不能不见罢。
&esp;&esp;这日,盛乔一大早就带着琉璃去了长安城最大的水粉铺子,香容阁。
&esp;&esp;阿娘告诉她,若是不知自己怎么做,就先看别人是怎么做的。
&esp;&esp;因此她特意叫琥珀他们把长安城最大、生意最好的几间铺子都列了出来,准备一间间的逛一遍。
&esp;&esp;这香容阁不仅面积最大,来往的客人也最多,盛乔光是在里面看了一圈都觉得累了,逛了整整一上午,盛乔带琉璃到对面的茶楼里喝茶。
&esp;&esp;上楼梯的时候顾着和身旁的琉璃说话,没注意看前面的人,转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。
&esp;&esp;盛乔捂着额头哎呦一声,正想要与人道歉,还没开口,忽然从对面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扶住。
&esp;&esp;盛乔看着那手,将要说出口的话瞬间被噎住,“你怎……”
&esp;&esp;后半句还没问出来,却见立在跟前的男人像是不认识她似的,客气地朝她揖了一礼,挑眉笑问:“这位小娘子,可摔着不曾?”
&esp;&esp;盛乔愣了一下,而后下意识就要避过身不见,这时从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,“少安……”
&esp;&esp;看他的年岁,应当是徐肃年的同僚官员,估摸两人是来茶楼谈论什么公事,见到徐肃年身前多了位小娘子,他也愣了愣,“少安,这位是?”
&esp;&esp;骤然见到外人,盛乔正有些无措,就听徐肃年说:“这位小娘子的荷包不小心被我碰掉了。”
&esp;&esp;她哪有掉什么荷包,她今天都没有带荷包。
&esp;&esp;盛乔正有些疑惑,就见徐肃年伸过来的掌心里竟然真的放着一枚湖蓝色的荷包,乍一看,与她今日的淡红色衣裙很是相称。
&esp;&esp;那位同僚也没怀疑什么,只客气地朝盛乔点了点头。
&esp;&esp;“是我失礼了,小娘子别见怪。”
&esp;&esp;客客气气地说完这句,徐肃年将那荷包塞给盛乔,然后在她愣怔的目光中,用口型说了一句,“回去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