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我只是把王爷拖进密室就离开了,没有对王爷做任何逾越之事。”还是得解释清楚才行,不然陆虞了知道了不好。
&esp;&esp;镇南王大怒,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,扔在孙滢的脸上,“这是不是你的?”
&esp;&esp;这个手帕是细葛布做的,上面绣了兰花。
&esp;&esp;“不一定,这是沈家花想容做出来的。”孙滢说道。
&esp;&esp;女红她这种懒人,根本不适合,有银子会没有手帕用吗?
&esp;&esp;“这是你塞给本王的。”镇南王怒气冲冲。
&esp;&esp;孙滢皱了一下眉:“小女子若喜欢那人,至也得送个百两金做为订情之物,一个手帕,岂不太简陋了?”
&esp;&esp;她已经说过了,没有“非礼”这回事。天知道他从哪里得到手帕的。
&esp;&esp;“你没回孙家之前,花想容专门绣这种帕子,仅供你一人使用。你回来之后,兰桂坊也是一个绣娘专门做手帕,供你一人使用。”
&esp;&esp;孙滢苦笑道:“王爷,你当时用的那个止疼药里面加了森镇草,可致幻,没有非礼,绝对没有。小女子明天就要订亲了,请王爷高抬贵手。”
&esp;&esp;她说完从镇南王的身上钻出,拉开了门,若无事一般向伙计道:“怎么还不上菜?客人都等急了。”
&esp;&esp;镇南王气得扭头就走,两个大理寺的官员互相看了一眼,又硬着头皮跟了上去,走至楼梯口,一少年迎了上来,向镇南王施礼道:“王叔,家中有事,你可否回去一趟?”
&esp;&esp;孙滢一愣,说话之人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?这般面熟。
&esp;&esp;王五娘悄悄在孙滢耳边道:“那个叫周正,淮王的养子,听说是王爷捡到的孩子。”
&esp;&esp;捡到的?
&esp;&esp;却听王浩笑道:“你们俩在说什么悄悄话?开席了。”
&esp;&esp;两人这才进去坐好。
&esp;&esp;“王爷问你什么?”王五娘笑道:“他那个人,整天板着张脸,也亏你能跟他聊到一块。”
&esp;&esp;孙滢想了想说道:“也没什么,就问了我一剂草药。家师爱好那些。”
&esp;&esp;吃过午饭,周滢向五娘和大皇子告辞。沈氏让小厮捎话过来,让她过去一趟。
&esp;&esp;孙滢过去的时候,沈氏正在做针线,见她来了,笑道:“我给你做了件烟云蝴蝶裙,还有几针就完成了。”
&esp;&esp;这件裙子以素绢为面,里面有内裙,但素绢上面绣着五彩斑斓的蝴蝶和蓝色的云朵,外面又罩了一层蓝色的纱,远远地望过去,朦胧但又十分精美。
&esp;&esp;“阿娘的手女工也太美了,我很喜欢,但也不能做得太多,仔细伤眼睛。”孙滢劝道。
&esp;&esp;沈氏笑道:“我之前做惯了,前些日子就想着做给你,偏蝴蝶绣得慢,耽搁了时间,你明天不是要订亲了,怕你新衣服不够穿。若是到时候少衣裳穿,就穿这件。快,先试试合不合身。”
&esp;&esp;孙滢就进了内室,将裙子换上了。尺寸大小正合适。
&esp;&esp;沈氏就吩咐下人包起来,但她马上又拿起了针线,说道:“这裙子你穿着还挺好看的,我给我家萤萤也做一件。”
&esp;&esp;她说着打开了箱笼,满满一箱,都是衣裙,适合五六岁孩子穿的衣裙。
&esp;&esp;身边的丫鬟道:“不止这么多,那边的几箱也是。现在夫人只要一出去,逢人就问别人有没有看到萤萤小娘子。”
&esp;&esp;孙滢的眼睛酸涩的厉害,但又不想让沈氏知道,她忙拿出帕子拭了下眼角。
&esp;&esp;看到母亲这样,她真是非常心疼,看来只有求师傅来趟京城了。
&esp;&esp;她准备后天就动身去太平镇将师傅接京城来养老,同时也帮母亲诊治一番。
&esp;&esp;孙滢带着衣服告辞了沈氏。路过集市的时候看到有妇人买板栗,突然想起王五娘说的十字街有家铺子里的板栗炒得特别好,母亲爱吃板栗,她准备买了给母亲送过去。
&esp;&esp;孙滢撩开帘子,正准备下车,却见有人拿着鞭子指着一少年在喝斥道:“你个蠢猪,跪下。”
&esp;&esp;少年倔强地抿着唇一声不吭,也不向朝霞郡主下跪。
&esp;&esp;“男儿膝下有黄金,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,我凭什么向你下跪?”那少年双目似喷出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