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拖拽着狠狠撞向这扇脆弱的木门,英兰立刻用身体挡在了门后。
伴随着一声声惨烈的哀嚎,几只拳头透过身体重重砸在了门上,木板剧烈地颤抖着,摇摇欲坠。
英兰护着她慢慢向后退,随时准备迎接战斗,然而,门外却安静了下来。
突然,窗外闪起一片冲天的火光,刚从战场上归来的英兰,出于某种惯性,立刻转过身张开双臂护住她的头将她扑倒。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,两个人一同陷落在柔软的沙发里。
随后,是无数玻璃爆裂破碎坠落的声音。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,骚乱随即安静了下来,嘈杂的脚步声不断消失在巷尾。
无数次在梦中相遇的面容如今近在咫尺,她的头发比上一次见时略微长了一点,柔软的碎发垂落在耳边。
她的脸庞如同细腻的瓷器般纯净无瑕,鼻子白得几乎透明,嘴唇带着丝丝细微的干纹。那双美丽的眼睛正凝望着他,冰冷的目光渐渐融化成了一汪清澈的泉水,眼波流转,闪动着柔软的光芒。
她的皮夹克外套被英兰不小心扯下了一半,露出了雪白的肩膀,那片惨不忍睹的恐怖疤痕竟然不见了,柔嫩光滑的肌肤焕如新生,吹弹可破。
外套里面只有一件单薄的背心,胸前两团圆润饱满的乳房在领口下若隐若现。正巧,此刻英兰的手里正握着其中一只,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它的温暖和柔软,掌心中隐隐感觉到了她越来越快的心跳声。
和每一个梦里对她做过的那样,想吻她,想把她狠狠按倒在这里,想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,舔尽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,想进入她的身体,疯狂发泄自己积压已久的欲望,从这个小沙发,到窗台,到浴室……
可英兰根本不敢动,更不舍得起身离开。
直到这时,他才明白,他和那些肮脏的男人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。
“你流血了。”
“什、什么?”
她抬起手,纤长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英兰的鼻尖,一滴血落在了她勾起的指背上,接着又是两滴,落在了她的胸口。
英兰瞬间起了反应,下身硬得胀痛。
“抱、抱歉……”
英兰慌乱地弹坐起来。她递过来一只手帕,英兰抓着手帕冲进了浴室,打开了水管。
冰冷的水不断冲洗着英兰燥热的脸,他大口深呼吸,努力平复自己的蠢蠢欲动。
片刻后,英兰恢复了镇定,回到客厅,发现她已经换好了新的上衣。
“手帕、我会洗好还给你……”
“没关系,我可以自己洗。”
她穿好了皮夹克,“外面已经结束了,我送你下楼。”
为什么……这么快就结束了……
没关系,没关系……只要她还在这里,明天,后天,从今往后的每一天都能见到她,再没有什么比这还值得庆幸的事情了。
“这周末、我有一场……很重要的演出,可以邀请你去看吗?”
害怕她拒绝,英兰立刻补充了一句,“明天我把票送过来给你,可以吗?”
她摇了摇头,“明天我不在这里。”
“那我投到楼下的信箱里,可以吗?”
她又摇了摇头,“不用了。”
“你、你不喜欢吗?”
“不是。”
她低下头,小声地说,“票……我已经买过了。”
“什……”
她、今天演出结束时在舞台上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,根本不是自己的幻觉,那就是她本人——
她、她竟然一直都在关注他吗?
身下那根东西又要立起来了,再多待一秒,英兰就要控制不止自己了。
“那好、我、我先走了、不用送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