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沉……沉哥?”
周岁仍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躺靠在单人沙发里,甚至脸颊上的红潮还没褪去。
身体中的兴奋和快慰被抛到了半空,上不去也下不来,就像是叁天没吃饭的人,明明已经饿过劲儿了,不吃也还能再忍忍,偏偏有人喂了她一口饭,但又只喂了一口。
那种从身体到心灵又直窜大脑的空虚和瘙痒如同附骨之蛆,就连灵魂都在叫嚣着不够,还不够!
沉崇安一脸淡定的直起身,抽了张纸擦手,完事又习惯性的拿纸帮周岁清理。
全程他的目光都平静的像一潭湖水,没有丝毫涟漪波动,好像从始至终只有周岁一个人在动情。
“沉哥,你……”
周岁红着眼,酸涩的热胀感在眼眶周围环绕着。
她眼看着沉崇安将她凌乱的下身清理干净,又把她的衣服穿好,最后抬手揉了揉她的脸,“走吧,外面还有客人,让人等太久不好。”
周岁没说话,抿着唇乖巧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。
更衣室的走廊里,女孩儿亦步亦趋的跟在男人身边,她低着头,红唇紧抿,微微垂落的发丝盖住了脸。
沉崇安时不时垂眸看她,黑眸幽深,似乎也不是刚刚那般平静了。
“沉哥,你不是不是还在生气。”
沉崇安没想到周岁会开口,诧异的看了她一眼,淡淡道,“怎么说?”
周岁:“你刚刚那样,就是在出气对不对。”
沉崇安:“怎么,你在质问我。”
周岁摇了摇头,“没有,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事让你生气,你在我身上出气是应该的。
我就是想问一下,你现在消气了么。”
沉崇安:……
这都什么脑回路。
“消气怎么说,不消气又怎么说?”
女孩儿行走的脚步突然站定,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,还没说话就看眼前人突然皱起了眉。
“好好的你哭什么。”
周岁:???
“我没哭。”
沉崇安依旧皱着眉,面色阴沉着,不像生气更像是心疼。
“那你脸上的是什么,鸟淋下来的尿么?”
周岁没空理他的垃圾话,抬手在脸上蹭了蹭,竟然真是一片湿润。
怎么回事她也没想哭啊,刚刚就是眼眶有点酸,怎么眼泪自己就下来了。
她想不明白但还是抬手把脸上的泪水擦了个干净,“我没想哭,就是……”
“你别跟我说它是自己掉下来的。”
周岁:……
她又擦了擦脸,把手背上的泪珠蹭干,抬手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男人的尾指。
“沉哥,你别生气了行么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沉崇安挑了挑眉,惊奇又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。
她好像都不会生气一样,不管发生什么事,她的第一个选择似乎都是服软。
这就是讨好型人格?
男人反手握住那只柔荑,长腿迈开一步步朝着女孩儿逼近,直到将人困在怀里和墙壁之间。
他微微俯身,一手捏住小姑娘下巴上抬,垂眸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。
“周岁,我们将近十天没见,见了面第一晚你不跟我睡我就已经在忍着了,结果第二天你又当着我面盯着别的男人发骚。
你这么不把我当回事还指着我用手插你几下就消气,你未免也把我想的太好打发了吧。”
“那……你到底要怎么样嘛,我刚在门外问你也不说,我真的猜不明白。”
小姑娘苦恼的瘪着嘴,一张小脸皱着,真诚又困顿。
沉崇安每次看她这种呆软的样子就忍不住笑,还生气,天大的气都消没了。
这小丫头还真是勾人而不自知。
“那就是说,只要我消气让你怎么做都行了?”
周岁信誓旦旦的神色动摇了一下,动了动唇支吾道,“违法的事就别了吧,其他的,其他的只要你说我都做。”
“呵,”男人哼笑一声,听着她的担忧简直无语,“除了床上我还指着你能干什么。”
他说完,低头在小姑娘耳边说了些什么,没两句女孩儿的脸顿时就红了。
…………
马场更衣室门口,沉崇安和周岁走出来的时候秦初,许招娣还有那个一起骑马的男人都站在哪里。
秦初和许招娣站在一起,骑马的男人周围围了几个人,似乎是在听他交代什么。
等沉崇安他们走过来那人朝着周围的黑衣人摆了摆手,那几个人便低头颔首离开了。
“来了两天了,在庄园里玩的还好么?”
男人突然开口询问弄的许招娣个周岁都有点懵,两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。
许招娣还好,还能客气的回上两句,周岁脑袋一低,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男人将小姑娘的窘迫看在眼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