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课程却与前者有所不同。本质在于,只有男子才能参加科举。可这个规定,两年前也已打破了。而自从女子与哥儿也能参加科举后,各地书院,除了少数腐儒把控,冥顽不灵的之外,大多数都在过去两年里渐渐做出了调整。虽还做不到混班教学,同校分班则毫无问题。也正是在这般的大背景之下,同岁的严玉龙和严玉絮,得以一同入学。两个当家长的,在看着时间差不多时,就各自开始忙活。严之默亲自去了小厨房,做两个孩子爱吃的菜。姚灼去了两人的房间,监督着下人们铺好了晒过的床褥,又给香炉里添了新香。万事俱备后,只剩下左等右等。家里早就派了人去书院门口候着,每次回来的时辰都差不多,唯独这次晚了些。如意在一旁瞧着老爷和夫郎面露急色,忙出去唤了个人来。“小桃,你去找个人也往书院去,看看是什么缘故耽搁了。”结果小桃刚跑到外院去,消息就传回来了。“回老爷、夫郎的话,玉龙少爷今日考骑射,摔伤了手臂,先去医馆瞧过才回来的,所以才耽搁了。”严之默和姚灼听到这话,哪还沉得住气,当下立刻站起来往外走。穿过内院大门,果然看见元宝背着玉龙,玉絮陪在一旁,不知为何,一脸愤愤不平。等把玉龙安顿到屋里,还没等严之默两人开口问,玉絮就竹筒倒豆子,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了。简而言之,就是书院里一个素来和严玉龙不对付的同窗,在骑射考场上刻意使绊子,弹了一颗小石子到场地内,惊了严玉龙的马。偏偏那时严玉龙双手未执缰绳,而是双手搭弓,正在瞄准靶子。马儿一惊,他反应再快也来不及,万幸的是落地前他使了个巧劲,以手臂撑地,免得伤了其它更重的部位。听罢,严之默面沉如水,看似平静,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这完全是盛怒时的表现。“可又是那长平伯世子?学校夫子可处理了?”这回是严玉龙自己开口道:“世子功夫了得,夫子也无法证明是他做的,只得口头警告一番。”严玉絮愤愤道:“明明就连夫子也知道,除了他必定没有别人还会害你。你在书院人缘那般好,只有他看不惯而已。切,不就是一个世子,还没袭爵呢,鼻孔就要朝着天上去!”说罢还咬牙切齿道:“下次若是我见到他,一定要给他点教训!”活脱脱一个暴脾气。姚灼生怕他惹祸,当即拽过严玉絮到自己身边,无奈道:“我也不说你是小哥儿就该如何,只是你也是在书院里读圣贤书的,怎么成日里就知道教训这个教训那个?”严玉絮不甘心地撇嘴道:“我就是看不惯他,他先前还跑到我们班里来,说我们就应该早早嫁人,安分于室,读书参加科举,是违背祖宗,异想天开!”严之默听及此,微微挑眉。这年纪的孩子,远还没有到形成自己观点的时候。长平伯世子敢在书院如此大放厥词,可见平日在家,长平伯都教了些什么。过去的一些孩子间的小矛盾,家长若是插手,反而像是与长平伯府为敌,何况自家两个孩子没有一个闷葫芦,嘴上都是吃不了亏的。可这次,若稍有不慎,可能就是重伤的危险。就在严之默快速思考着,如何让长平伯带着熊孩子登门道歉顺便赔偿医药费时,严玉龙像是看出了父亲的筹划,突然道:“此时不必父亲忧心,我自己会处理好的。”严之默有些意外地看向自己的儿子,“此事既然没有证据,书院便无法惩罚长平伯世子,你打算怎么办?”严玉龙摸着包扎好的手臂,平静道:“这件事没有证据,并不代表别的事也没有。”姚灼在一旁听着,看了看儿子,又看了看小哥儿,只觉得这两个孩子的性子不知道都是随了谁,也未免差得太多了。见严玉龙胸有成竹,严之默便道这件事交给他自己去处理。话虽如此,他也不会完全坐视不理。联想到一些听说过的,有关长平伯的“事迹”,短短几息内,严之默心下已经有了计较。或许等事情有了结果后,他可以去给那小世子科普一下,“坑爹”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。……没过几日,书院就给出了一件事的处理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