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兵们虽然惶恐不安,不过,他们的主帅既然没有发出撤退的命令,那也就只好一拼到底,决不言退。高昊的身上已经中了两支长箭,但他不能停下,周围全部都是敌人,稍一疏忽,就是性命之忧。远处的逍遥也已经被打下了马,他奋力挡住一支敌人射来的箭,对高昊大声喊道:“老虎,援军来了,他们开始进攻了。”高昊的小名叫虎子,逍遥等人熟识了之后,也喜欢上了叫他小名。高昊听得清楚,耳中传来远处惊雷一般地吼声。他激动地大声叫起来:“顶住,顶住。结阵待援,结阵待援。”
多情公子虽然已经把内圈敌人解决了,但他们自己也遭到严重损伤,只剩下一千多人。而敌人尚有一千七八百人。谁都想吃掉对方,因此只有损耗,再损耗,直到其中一方人数剧减到不足以抵抗为止。可恶的是,无论如何,也切不断敌人的补充。鳌拜兴奋起来了,他大声的吼叫着:“集结,集结,让前面的顶住,我要在他眼皮底下吃掉他一块肉,我要他永远记住,不要当我的敌人!”封鹿与身后的数百骑,是华山联盟仅剩的骑军,剩下的马匹,除了施琅等人还有,几乎没有了。封鹿身后的大军,紧紧的跟随着他,毫不犹豫,夹带着雷霆万钧的无敌气势,如同滔天骇浪一般,汹涌而来,对着列好阵势的清军,笔直的冲了上去。刚到战场的华山联盟,在粗粗的整顿了一下阵型之后,没有任何一丝的犹豫,立刻就开始了攻击。这就是华山派的气势,他要告诉那些在阵中坚守的兄弟,还有那些拿着兵刃屠杀同胞的汉人,还有那些跟随者自己征战的义军朋友,华山派绝对不会输,也绝对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人。所以,他们选择了最直接,最暴力,最为壮观的方式,对冲。整整十七万人,一次性投入七万人,目标,清军最前方的五万大军的方阵,其中的一个。封鹿依旧高高举着大旗,高速前进的风,将大旗吹的猎猎作响。部队的速度越来越快,封鹿甚至感觉不到声音的存在,眼前的视线都变得模糊,高速奔跑的速度,让他略微有些眩晕,但是,更亢奋。封鹿的双耳内贯满了呼啸的风声,他很快就看到了眼前,不远处是一张张有些模糊的面孔,他兴奋的大叫起来。一的黑云从他头上交错而过,封鹿知道,开始对射弓箭了,看到眼前的距离,他努力回头看了看,然后下达了命令,取消射箭,速度,速度,冲冲冲!双方在瞬间轰然接触。直接对撞的士兵人仰马翻,血肉横飞。清军的盾牌手丝毫没有想到,对方竟然拥有如此高的速度,封鹿与他身后的数百骑,基本上已经达到了疯狂的状态,马蹄几乎都要腾空,撞入人群中,简直是撞什么飞什么,当真是遇人撞人,遇鬼撞鬼,所向披靡,无人可挡其锋。数百骑都是玩家,他们如同洪水卷过,一旦自己人折损,其后面一骑立即补上,绝不给对方可趁之机。马上的骑兵手执战刀,或左侧,或右侧,狂呼猛吼,任意砍杀,酣畅淋漓。封鹿将眼前的清军撞飞,然后一刀削断几根刺向他的长矛,大喝一声,将手中的战刀射进了对面弓箭手的胸膛,然后从马身上抽出一支长枪,长枪在手,他似乎有了精神,手上的长枪就象一条喷吐着舌信的毒蛇,他上挑下刺,左挡右滑,却依旧能骑在马上高速奔跑。身后的玩家,就没有这么幸运,几个玩家一不小心,掉下马匹,不是被乱矛刺死,就是被乱刀砍死,要不就是遭到长箭的射杀,紧接着被身后奔腾的马匹踩踏的没有了人形。杀戮,只剩下了杀戮。封鹿手中的长枪不停的舞动,他简直觉得自己走进了一条死亡通道。在眼前飞舞的都是对方士兵的武器。左边的清军飞奔而来砍下一刀,同时右边的清军又跟着砍下一刀,还没有喘气,随后而来的二名清军又是左一刀右一刀砍来,夹杂着还有长箭随时从不同的方向射来。死亡笼罩着这狭窄而漫长的通道。封鹿武功不弱,更有护卫相助,一时间虽然危险,但是却没有性命之忧,封鹿不停的厮杀,却又不停的寻找方向。在护卫保护下的封鹿,勇不可挡,一路狂奔,手上的长枪不停的对着迎面而来的敌兵扫过去。借助高速奔驰的战马而产生的巨大力量很轻易的就能将对手挑起,或者刺死,又或者被枪上的力量活活震死。封鹿率领的骑军,发挥了巨大的威力,他们就像一只饿极了的雄狮一口就吞噬了猎物的头,更象一只凶残的野狼,拼命的冲上去,然后用力的一阵狂咬。封鹿的骑军并没有因为敌人的阻碍而降低速度,他们飞快的冲进去,然后踩着清军士兵的尸体,依旧在狂奔,如同风卷残云,所向披靡,身后跟随的步兵,如同决了堤的洪水,顺着那一道裂口,携带者风雷,怒吼着一泻而下。鳌拜很快意识到,如果不能立即阻止这一群骑兵的肆虐,那么留给他的,就是一个万人方阵的彻底摧毁,而等这股人马冲进内圈,留给他的也就剩下了失败。他命令手下吹响收缩阵形,集结中军的号角。他准备以不顾死亡数量,纯粹自杀性的办法,用密集阵形,与封鹿大军的骑军硬撼,逼迫其降下速度。敌兵阵势一旦失去速度,也就失去了灵活性,失去了机动性,剩下的就是各凭本事,谁能坚守到最后,谁就是胜利者。他有后手。很快,封鹿就发现,他前进的路上,清军越来越密集,越来越凶悍,也越来越没有理智,他们就像是一群失去了信仰的狂热信徒,更像是一个将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