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净了的大嫂。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丈夫只知道殉情的女人,有什么好想的?
他将人打横抱起,朝外走去:“想她什么?”
夏夏没料到他还要追问,她被放到了大床上,见他直接坐到床边,她不由挪开视线:“想……粥,妈妈做的粥。”
周寅坤侧头,看了眼房门口。
刚端着热水跟上来的阿步听见夏夏的话,把水杯往阿耀手里一放,“我这就去做。”
阿耀则是上来给周寅坤送手机的,他把那杯热水也一并拿进来,递给夏夏。
“还要不要别的?”周寅坤拿过电话。
夏夏双手捧着那杯热水,摇了摇头。如此,阿耀便退了出去。
女孩只喝了一口热水,就把杯子放到旁边,整个人缩到被子里,显然是不想再说话。周寅坤盯她几秒,什么也没说地起身走了。
房门没有关,隐约能听见他在外面打电话的声音。夏夏沉默地听着,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,她满脑子都是纸条上的约定。
粥很快送了上来,周寅坤正好挂断电话,见阿步自觉地停在卧室门口,男人顺手接过餐盘,走了进去。
阿步有些诧异。
床边柜子上响起细微声响,周寅坤把东西放下:“周夏夏,起来。”
热热的香气传来,床上的人儿这才动了动,坐起来自觉地端起那碗粥,一口一口吃了个干净。
空了的碗放回到餐盘,人又缩回到被子里。
“……”周寅坤皱眉,这粥喝了也没见好哪里去。
大约是体力和精力都消耗得太多,夏夏是真的睡了过去,丝毫不知房里的男人是何时离开的。
这一觉睡了很久,再次睁眼时,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。夏夏刚想坐起来,就听见房门打开,她下意识闭上眼睛,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周寅坤没开灯,直接去了浴室。洗完澡出来又瞧了眼床上,她还保持着下午睡觉时候的姿势,没有动过。
一觉睡了这么久,想来是身体极度透支了。
他掀开被子上床,照旧将人搂到怀里,大手抚上她的额头。
倒是没发烧。
此时熟睡的人儿翻了个身,一如之前那般背对着他。周寅坤见怪不怪,手圈在她腰上,闭上了眼睛。
次日中午。
许嘉伟看了眼表,距离纸条上约定的时间还剩五分钟。不远处的工地还跟前几天见到的一样,忙碌而热闹。
唯一不同的是,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的夏夏,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出现。
许嘉伟隐藏在屋后,看着旁边画着小白猫的秋千。
这是他在纸条上与夏夏约定的地方——秋千,一个存在于他们共同记忆中的东西。它既是童年时的纪念,更是长大后重逢的象征。
白猫秋千是夏夏亲手所建,也是他遍寻所有地方之后,最适合与她见面、直接带她离开的地点。
因为在他之前观察的几天中,周寅坤都没有来过这里。
跟着夏夏的,一直都是那个叫阿耀的男人。夏夏进入工地之后,阿耀就不会寸步不离地跟着,而临近中午时,他还会开车回一趟小别墅,给夏夏带来刚做好的午餐。
阿耀离开的这二十分钟,无疑就是最好的时机。
带她走这件事,许嘉伟已在脑子里演练了上百遍。他清楚地知道周寅坤和他身边那些人的能耐,眼下唯一的优势就是周寅坤在明,而他在暗。
出其不意带走夏夏的机会只有一次。
所以他摸遍了去机场的每一条路,想象了无数种中间会遭遇的意外情况,但唯独……没有预料到此时此刻这一种。
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,但夏夏没有来。
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,难道是她被发现了?或者是来的路上出了什么乱子?
思绪纷杂间,忽然一群小孩的惊喜叫声传来,许嘉伟下意识侧身朝外看去,是小孩们簇拥着一个金发白肤的女人朝这边走来。
这女人他之前没有见过,但这里的孩子们显然对她很熟悉,喊着她凯瑟琳夫人。
凯瑟琳是拎着盒子过来的,许嘉伟及时侧回身去,听见她坐在了最近的秋千上。盒子一打开,香味就飘了出来,孩子们又兴奋又高兴,纷纷伸着小手讨要新鲜出炉的苹果派。
许嘉伟听见凯瑟琳说:“这些可都是夏夏亲手烤的,你们可别忘记谢谢她呀。”
接着又有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:“夏夏今天为什么没来呀?”
好奇发问的是一个刚分到苹果派的小女孩。
屋后,许嘉伟侧头听着。
“夏夏今天生病了,所以没来。”凯瑟琳回答:“不过她之前答应了要给你们做苹果派,所以就请我帮她把烤好的苹果派带来。”
她一边分苹果派,一边问:“我还听说,有小朋友把秋千上的小猫油漆都给刮掉了,让小猫没了耳朵,是谁干的呀?”
这一问,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孩子们瞬时安